內容簡介
| 就算政府不可靠,老天不幫忙,我老爸一樣是打不死的蟑螂! ▲ 這一次,讓我們主動認識有點疏遠的厝邊鄰居:菲律賓。 「老爸,你明明沒有什麼優點, 我們家鄰居很有錢,他們每天吃大餐,小朋友卻越長越瘦弱,還一直咳嗽。我們每天偷聞他們家的食物香氣,吃著糟糕的食物,但全家人都很有肉,也很健康。不料,有錢鄰居竟然要告我們家「偷光他家食物的靈氣」,這下子法院傳票都寄過來了! 老爸,我們不想坐牢,你快想想辦法啊!雖然你目不識丁、個性卑鄙、好賭貪杯、常被老媽賞巴掌,活像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,但是這時候我們也只能靠你耍小聰明拯救全家人啦!快啊! 卜婁杉真摯的文字帶領讀者越過文化的藩籬,讓我們在菲律賓小老百姓的身上,看見同屬島國人的大時代悲喜劇,適合十歲到一百歲,嚮往純樸美好生活的世界公民閱讀。看完之後,別忘了與阿公阿嬤分享這本書,問他們是否騎過水牛、看過鬥雞,聽聽他們如何度過那一段艱難又幸福的歲月。 本書特色 ▲ 笑聲中有淡淡的無奈,一齣大時代小人物的悲喜劇。 作者簡介 卡洛斯.卜婁杉(Carlos Bulosan, 1911-1956) 「生命是一件集體作品,社會真實也是。因此作家必須參與盟友的鬥爭,陪著他們一同保衛、照亮、充盈生命。否則,他將毫無生存意義——什麼都不是。」(卜婁杉,〈身為工人的作家〉) 第一位在《紐約客》(The New Yorker)雜誌長期刊登文章的菲律賓作家。卜婁杉透過幽默風趣的文筆,向全世界讀者展示菲律賓農村文化的豐富內涵,其代表作品有《老爸的笑聲》、《美國在心中》等,皆為亞美文學重要作品。 自許為「文字工人」的卜婁杉,自幼生長在貧困的農村,看盡農民受到有權勢者壓迫的辛酸血淚,也因此「為受壓迫者發聲」成了其畢生創作核心。他的作品具有濃厚自傳色彩,筆觸敦厚帶著童真,跨越種族與文化邊際,道盡殘酷世界的荒謬無理,也細膩地記錄每一個為了生活流汗耕耘的小人物,在這漫長的人生裡所能緊緊抓住的幸福片刻。 譯者簡介 陳夏民 桃園高中、國立東華大學英美語文學系、創作與英語文學研究所創作組畢業,曾旅居印尼,著有《飛踢,醜哭,白鼻毛:第一次開出版社就大賣,騙你的》(明日工作室出版),譯有《一個乾淨明亮的地方:海明威短篇傑作選》(逗點文創結社出版)、《潰雪》(開元書印出版),現於桃園從事出版實驗計畫「逗點文創結社」,依舊相信熱血與友情,也還相信愛。 |
內容連載
第一章 老爸要出庭四歲時,我跟老媽以及哥哥姊姊們一起住在呂宋島上的小鎮。一九一八年,老爸的農莊被我們菲律賓突來的洪水給沖毀,之後的好幾年我們便一直生活在這個小鎮──雖然他比較想住在鄉下。我們家鄰居是個有錢人,他家的孩子們很少踏出家門。當我們這些男生、女生在太陽底下又跑又唱的時候,他的兒女始終待在屋子裡,窗戶還關得緊緊的。有錢人的房子好高,他家的小朋友們一眼就能望進我們家窗戶,觀察我們胡鬧、睡覺、吃東西──要是屋裡有幸出現食物的話。
這陣子,有錢鄰居的僕人老是在炸好料、煮美食,香味從大房子的窗戶隨風飄進我們家裡。在家無所事事的我們,會把食物香氣深深吸進身體裡。有時候,我們全家人早上還會守在有錢鄰居家的窗戶外面,只為了聆聽他家油鍋煎培根或火腿時傳來的,如音樂般悅耳的滋滋聲。我還記得有一天下午,鄰居僕人們烤了三隻雞,個個鮮嫩肥美,肉汁滴落在燒得炙熱的炭火上,發出誘人心神的香氣。我們直勾勾地盯著這些僕人翻轉烤雞,想要把這天堂般的氣味,毫不浪費、一點也不剩地吸進肚皮。
偶爾,有錢鄰居會在窗邊出現,怒氣騰騰往下瞪,以眼神掃射我們,一個接一個,像判刑一樣。我們全都身強體健,因為成天頂著太陽在外面跑,或者游進流往大海的冰涼山泉中;有時出門玩耍前,還得先在家裡來幾場摔角。我們總是精神奕奕,笑聲像傳染似地此起彼落。經過我家大門的其他鄰居,常常會停在院子口跟我們笑成一團。
笑聲是我們家僅有的財富。老爸最愛搞笑,他會走進客廳站在立鏡前,用手指頭將嘴巴弄出奇形怪狀,以鬼臉自娛,再哈哈大笑跑進廚房。
太多事讓我們發笑。比如說,一個哥哥有次在手臂下夾了小包裹返家──看來挺像預備了羊腿還是什麼奢侈美食──期待得我們口水直流。他匆匆來到老媽身旁,把小包裹拋上她的大腿。我們全站在一旁,緊盯著老媽解開包裹上複雜的繩結。突然,一隻黑貓從包裹裡竄出來,發瘋似地在屋裡狂奔亂逃。老媽追著我哥滿屋子跑,揮舞著小拳頭要揍他,而我們則東倒西歪,笑岔了氣。
還有一次,我一個姊姊突然在夜深人靜時放聲尖叫,老媽急忙過來安撫,但她還是哀怨地哭著。當老爸點亮油燈,只見姊姊滿臉羞愧望著我們。
「怎麼回事?」老媽問她。
「我懷孕了!」她繼續哭。
「別傻了!」老爸吼著。
「妳還只是個小孩啊。」老媽說。
「我說,我懷孕了!」她大叫。
老爸蹲跪在我姊姊身邊,將手放上她的肚子輕輕撫摸。「妳怎麼確定自己懷孕了?」他問。
「你們自己摸吧。」我姊姊哭叫。
我們都把手放到她肚子上,裡頭的確有東西在動。老爸嚇壞了,老媽則一副遭受重大打擊的樣子,問道:「那男的是誰?」
「沒有男人啦。」我姊姊說。
「到底是什麼狀況?」老爸問。
姊姊猛然掀開身上的短衫,一隻大牛蛙跳了出來。老媽應聲昏倒,老爸打翻油燈,燈油濺出一地,我姊姊的毯子瞬間著火。我一個哥哥在地上滾來滾去,笑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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